念念

这篇文里有我对伪装者里几乎所有的偏好，楼诚的彼此，明台对曼丽的爱和认真，同样伟大的郭骑云，敬佩的疯子，以及成长了之后的明台，他能够让大哥阿诚对他放心了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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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诚，答应我，你要和我一起走到最后。”

明楼最脆弱的时候，这样说过。

大姐去了，小弟走了，那一夜的明公馆灯火通明，却寒冷空旷，仿佛无所依傍，除了彼此的肩膀。

明楼坐在楼梯上睡了过去，靠在阿诚肩膀上，睡的昏沉却难以安稳，惊醒时分不清时间地点，只能确认身边最熟悉的人。

十几年没有出口的话，就这样脱口而出。

彼此都早就懂得的话，阿诚却选择了沉默。

那个夜晚，一个任务交到了他们的手上，一个几乎是死局的计划。

死间计划要发挥更加大的价值，无论需要填多少性命进去。

阿诚想，他是多么愿意就这样并肩而坐，直到真正的黎明。

但是他把想要叹的气收了回去。他不敢说。

他怕回不来，那一句话，就变成了一生的茧。

 

然而刻意忽略的结果是适得其反，直到下火车的时候，明楼的这句话还在脑海里回荡着。

他到达北平的这一刻，就是这个计划的开场。

深沉透彻如明楼早就洞悉了所有的无可奈何。

但是他还是要他一个承诺。

阿诚终于还是比他大哥更加早地见到了明台，昔日放肆的少年穿着一身粗布长袍，眼神沧桑而沉稳，把昔年的锐利深藏在底。

北平比上海要冷很多，已是快要落雪的日子，他呼了口气适应着车厢外的温度，向着久别的弟弟走去。

 

程锦云牺牲了，这个计划血红的开端，而明台，也就是现在的崔先生被撇得很干净，没有受到什么牵连，阿诚这次来，也就是代表组织进行一次监督和慰问。

探亲这一层意义，被有意无意地遮过去了。他们都是能够好好藏好心思，为自己的理想信仰奋斗的人。

所以在人群中，崔先生的微笑礼貌而又生疏，像是只是遇见了一个不相熟的故人。

 

热腾腾的茶水暖着阿诚因为寒冷有些僵硬的指尖。

明台摘了眼睛，笑起来还是有着八九分当时的影子。

疯子把他教的好不好阿诚已经不想再去评判，只是他知道，他用自己的伤，大哥用他的痛，于曼丽用她的眼泪，郭骑云用他的忠实，王天风用他的疯狂，大姐用她的死，把他变成了更好的样子。

更好的特工的样子。

“郭骑云的女朋友也去了。”指示完了任务，阿诚说道，他的语气和镇静，如果不是因为了解他，听起来甚至令人觉得有些冷漠，“一场抗日分子的袭击活动，她无辜受了牵连。”

崔先生低低嗯了一声，情绪也没有太大的起伏。

他也已经经历过了无比惨痛的失去，现在的他，感觉惋惜，感觉无奈，当然也感觉悲愤，但是他只是把悲愤都融在了眼前的清茶里，一口饮尽。

没有逃避，亦不愿细品。

 

可怜无定河边骨，犹是春闺梦里人。

 

郭骑云牺牲时还有一个女朋友在等他。

他也是个伪装者，却爱的真实。

他们虽然不能够如寻常情侣日日在一起，却也是能够堂堂正正说出口的爱恋。

在这样的时候，这样一份爱恋，也是被艳羡的。

而现在，等他的人也去了。

 

谈及私事的时候，阿诚的眉眼在氤氲的水汽里显得温和和惆怅得多。明台没有出口打搅有些出神的他，只是又为两个杯子斟满茶水。

“有人想要我的一个承诺，但是在这个时候，承诺实在是太不真实的东西，我们曾经的每一个承诺都可能会变成之后的眼泪。”阿诚在茶水落入杯中的声音里说着。

“明台，你有承诺过什么吗？”

他在征求自己的意见，明台想，阿诚哥终于已经把他当作一个大人了。

“有，不仅我有，你和大哥，所有人都曾经许下过无数的承诺。”

 

“但是阿诚哥，我不觉得承诺是一件悲哀的事，虽然难以实现，但这不代表承诺没有本身的价值。”明台笑得眉眼弯弯，像是在巴黎时与那些女孩子攀谈。

“护送密码本的时候，我们在城墙上告别，那时候，我是真的想要在事成之后，带于曼丽走。”现在，说道那个女孩的名字时，他的声音也可以像明楼阿诚那样平静，平静着叙述自己的失去，那些波澜壮阔的当时。

“和锦云订婚的时候，我也是真的想要和她过一辈子。”

 

阿诚抬头看了看他，订婚宴那天他在镜子前反反复复地检查自己的发型的样子，他还清清楚楚记得。

交换戒指的时候，他相信明台是爱着锦云的。而明台把他撞到墙上质问时，他也相信于曼丽真的是他的半条命。她们都是被承诺眷顾的人，被爱过的人，却还是被死亡选中。

“虽然现在明台已经是个死人的名字，而我背井离乡，但是曾经承诺过的话，我都还记得，都想过要尽力去实现它们。”明台第一次地，像是一个过来人一样安慰着眼前这个冷静的强大的哥哥，他了解他冷面之下的柔肠，刀锋背后的温情。

“现在，我也是真的答应你，无论最后发生什么，我都会竭尽全力地活下去，你们不用太担心我，我们都要好好的。”

他是顽皮吵闹的幼弟，他知道自己的大哥是一棵参天大树，于是阿诚哥尽一生追赶，只为能够与他并肩，为大姐，为小弟遮风挡雨。而现在，他自己也长大了，也长成可以珍惜保护别人的样子。

所以啊，阿诚哥，有的话你不敢说破，甚至不敢说多，既然我放浪不羁惯了，就由我代你说清楚吧。

“阿诚哥，这句话，你也要答应我。”

“不仅是我，更要答应大哥。”

 

阿诚说：“好。”

 

他比预定计划更早回到了上海，腥风血雨没能污染明公馆头顶的那片天空。

“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？”明楼心口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，看着风尘仆仆的阿诚，笑容也掩饰不住。

“想着要快点回来陪你。”他看着明楼重重的黑眼圈，把连日赶路的疲惫都变成了微笑。

“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他顿了顿，强调说，“一起走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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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脑洞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，原本这个承诺出现在wg时大哥被抓走的前夜，结果我还来不及动笔，就自己把自己想哭了，我下不了手，所以还是放小小一点糖吧

我可以预想得到如果我写到wg那段，我应该会冒着人设崩坏，冒着ooc，冒着各种风险让他们远走高飞的，他们值得一个好一点的结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