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念

糖糖糖，重要的事说三遍，朋友们这是你们的糖

官方甜蜜蜜的情诗梗，私心想要院长再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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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觉得甚是爱你（七）

李熏然就是个躺不住的人，等到伤口不那么疼了，又睡不着，就靠在床上刷起这些天堆积的微博来。

凌远走进来的时候，他看的正入迷，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藏起手机，知道又要被教训几句，干脆先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。

“不是关照过你好好休息，没事干就睡觉，怎么总是看见你在刷微博？”可是凌远不买账，伸手直接把他的手机抢了过去。

“我明明是在看优秀的文学作品……”李熏然有了力气，和他贫嘴道。

凌远低头一看，是前些天网上很热的一首情诗，还是名家之作，只不过他向来没有刷微博的习惯，倒没在意过。

扫了几眼，发现写的不错，他随意在床边坐下，就拿着李熏然的手机开始念到：

“你也许会不相信，我常常想象你是多么美好多么可爱，但实际见了你面的时候，你更比我的想象，美好的多可爱的多……”

他朗诵的功底着实不错，注意着抑扬顿挫还来得及看一眼李熏然，后者正仰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，因为这一眼，不知为何就红了耳朵。

李熏然从小就是浓眉大眼，大人们都喜欢夸他可爱，只是随着年岁渐长，他出落的俊朗，这“可爱”二字，再没听过。他自知自己的脸皮也不是很薄，只不过因着是凌远口中说出的“可爱”，于境于情都大有不同。

他看着忍不住嘴角笑意的凌远，心里一横，扬眉问道：“看什么看，我可爱吗？”

“可爱，可爱到无以复加。”凌远笑得止不住，看他恢复的很好，才能去回忆当时令他胆战心惊的时候。“至少比之前昏睡不醒的样子要可爱的多。”

说了这句，李熏然倒有些沉默了，凌远一向沉稳惯了，他没找到机会去安慰一下估计是被自己吓怕了的院长大人。

凌远看了看还靠在床上输液的他，熏然已经不是两人初遇时那个刚刚毕业的毛头小子了，他成熟的速度比他的警衔还要快，在外面自是独当一面。他细细看他的眼角，那里精致的弧度已经有了隐隐的纹路，却是一种和少年时不同的好看。

他又挑了段诗念着：

“不要愁老之将至，你老了一定很可爱。而且，假如你老了十岁，我当然也同样老了十岁，世界也老了十岁，上帝也老了十岁，一切都是一样……”

李熏然听着，心里在想，其实自己并不需要烦恼自己的年龄，凌远比他还要大几岁，他老了，凌远会比他更老一些，年龄构不成他们之间的阻碍，他庆幸，自己是在最好的年纪遇到的他。

“醒来发现甚是爱你。”凌远正念到这句，顿了顿，转过头来看着他，“拿这首诗给我，你算是在表白吗？”

“你这算是自恋吗？”李熏然被从沉思里惊醒，下意识地反问道。

话虽然脱口而出，但其实仔细想想，却算不上凌远油嘴滑舌。

两人之间，说爱又有何不可？

他们两个在一起，忆得了旧事，想得了未来，负担得起此时此刻。

经历过一次生死，方知爱最珍贵在此时此刻。

抬头看着凝视着自己的凌远，他又说了句：“是。”

耳尖泛红，面色平静。

倒是凌远愣了一愣，但随即控制不住地扬起嘴角。

“我也一样。”凌远看着熏然的眼睛，彼此都是如此确信，如此平静。

困扰过无数世人的表白，实则比想象的简单。

倒像有种命中注定。

他们不由得又想起阿诚和明楼。

凌远念着的是朱生豪先生的情诗，算算时间，那正是明楼与阿诚生活过的年代。可惜他们恐怕并没有机会读到。

几年前李熏然曾偶然有机会拜访过朱生豪先生的故居，也读过这首情诗，但当时并没有太过于感动，现在想想，大概是那时还没来得及真正遇上对的人。

此时他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去细品，觉得这句话原可以概括阿诚与明楼一生的感情，昔日他在列宁格勒而明楼留在巴黎，再后来他在外奔波明楼困于囹圄，无论生离还是死别，幸福的日子艰苦的岁月，就像明楼所言，“我每一天早上醒来看到你，都知道我对你的爱比前一天更多一些。”

他们的一生，轰轰烈烈献给祖国，细水长流属于彼此。

 

他也该多谢明楼和阿诚真的远走高飞，相伴一生，当凌远告诉他他们的结局的时候，他觉得心中竟是放下一块大石头。明明是萍水相逢的人，阴差阳错，怀疑过交谈过信任过，就能够如此牵动他的心思。

他明白这不仅仅是因为那一张脸，更是因为那一段情。

“真该把这句诗念给他们听。”他说道。

“我想他们该是懂的。”凌远把手机放回他的床头，“我想一句他人的评判，对他们并不重要。”

是了，有些人一辈子只能够拜读别人的作品，而有些人把一生活成一首波澜壮阔的长诗，只是人生苦短，易埋没于时间之河，否则被捧在手心，抹去沙砾淤泥，足以惊艳世人。

而其实后世的惊艳与他们的人生实则无关，他们这一生，活的精彩，爱的淋漓，是自甘沉默在人世之中。所谓爱情，所谓幸福，本就无需他人评价旁观。

朱生豪先生写下这些诗句，亦只是因为对宋清如情深至此，而非为了后世传诵，尊为楷模。越是卓绝的人越是不羁，越是值得称颂的人越是不拘于尘世的声名。

庙堂之高，江湖之远，不曾改爱国之心报国之志，一日得以功成身退，自愿解甲归田，淡酒清茶。

是看过风起云涌之人，才能生出的淡泊之心。

就像是明楼和阿诚他们最真实与深刻的愿望：

湖畔旁，树林边。

=To be continued=================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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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醒》已经定了，另一篇还有抢救一下的机会